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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作的原因:落水的人不扑腾就会沉。

山客犹眠 【同人/架空】

山客犹眠

盗墓同人;架空;没有明显CP只是两个人的故事而已

撰/老浅不深

 

这是讲述神笔马良和流浪神差之间发生的系列故事(大雾)。

没有揭秘、没有打洞(…)、就闹闹鬼过过日子……周边人物偶尔客串

 

 

 

 

【起:冬至】

 

 

 

吴邪冬天贪懒,回回要睡过鸡叫,独独这天从来不能逞心。村子里的小孩子个个都起得比公鸡早,巴巴儿地聚在吴邪家门口。小孩子一个一个探头探脑,忍不住地叽叽喳喳,却又一个扯着一个地叫着不许嚷嚷,把村子最远处的老马也给吵得打起了响鼻。

 

 

吴邪在被子里暗叹一声,可不是嘛,今儿个是冬至了。

 

 

山里的亚岁是大事,指的是冬至节。山脚下村子里张灯结彩,家家户户都在院子里的横梁上挂了风干腊肉,又杀鸡宰羊,过了冬至节要贺冬数九。他年年进村,村民都很热络,乡亲一个个的探出头来喊他吴先生。大娘端着热腾腾的红白团子过来,吴邪一边笑嘻嘻地嘴上贺喜,大快朵颐,一气儿吞了三五个。

 

 

自从几年前,村里年节好,每每到冬至都大雪封村——再怎么闭塞的村子,也是知道瑞雪兆丰年的说法,这是很神奇的传承。何况大雪初晴,村子四角的红桅杆像四根红烛似的,漂亮的紧,只等入夜引燃。古训有云,这是大吉,村里今年的贺冬该是要大办。

 

 

午时过半,就该是拜节的时候了。

 

 

村边有一座小庙,实在非常小,里面有一座佛祖小像。平常时候,这小庙断没有现在这样热闹。有一回吴邪过来写生——那时还没遇见张起灵的时候——曾经偶然遇到过一种特别凶悍的鸟,差点儿把他的脑壳给啄开。后来再没遇到过。看村子里的人平时也不怎么来这儿,连村子里最闲不住的小孩子们,也不肯来。

 

 

吴邪怕触犯什么忌讳,就问了村子里的老人,他们说这庙很灵的,没的小孩子去恼了神仙。

 

 

老人说,以前没人拜祭这小庙,总以为小庙纳不了大佛,村子又没钱大修大整,总是算了。后来有一晚,一个书生误打误撞地闯进了庙舍躲雨,闪电惊落,忽见佛像下多了一团影子。书生倒是胆大,凑近去看,竟是旁时没有的一尊坐骑石像。书生转头就往村子里去,可拉来了人再看,却发现那石像已经不见了。后几年又断断续续有人预见这样的奇景,自说是佛祖显灵,后来这小庙也就成了每年必祭拜的重地,祖庙也修在了它后面。

 

 

吴邪心里又是暗惊,又是怀疑。老人以为他害怕,笑嘻嘻地说:“吴先生是读书人,不比村子里的山娃子,想去无妨啊,无妨。”

 

 

尽管这么说,吴邪之后还是鲜少去那片林子写生了。年节时候热闹,还是要去。像是冬至,全村都要去庙里拜会神仙。由村长磕头上香,说些吉利话——这些年都是风调雨顺,自是要谢的,村子虽不说有多富庶,倒是年年有余。如此老人年年提起庙堂,总是虔诚。

 

 

如今吴邪知道个中原委,却乐得装傻,一本正经地点头附和着,有模有样地说:“那是的那是的,宁可信其有、不可信其无嘛。”

 

 

他伸手去抓夹袄和褂子,哆哆嗦嗦地从被窝里探头往屋子那头儿瞅——屋子那头儿的床铺早就已经齐整了,想来那庙堂小神张起灵,一清早就出去巡山了——做起这逍遥神仙,他倒知道躲清闲。吴邪赶忙踩上棉鞋,一边儿喊着让门外的小人儿们赶紧安生些,免得一大清早的鸡飞狗跳。

 

 

个子生得大一些的叫王盟,年龄最长,在这一群比他年幼的小孩儿里却是顶没威望的了。起先他还帮着捂着这个的嘴,敲那个的头,最后败下阵来,东瞅西瞧地,只好去趴窗口,问吴邪要不要他抱些柴进去。吴邪在王盟心里很有声望,吴邪一挥手他就跑到院子门口去了。

 

 

正是这时候,忽听得院子里是鸦雀无声,一听就知道是张起灵回来了。

 

 

这些小孩子多数不知道张起灵的来历。出于陌生,再加上张起灵面冷的缘故,孩子们也是怕张起灵的,又有吴邪煽风点火,遇见张起灵更加皮肉收紧,比父母管教更加管用。这村子里除了吴邪,也就数这些小孩子知道张起灵。一来是张起灵本就长居山野与草木林檎相处,二来是即使偶有照面,村里的大人转眼便会忘了这个年轻人,这是神物的命数。

 

 

吴邪其实也不知道张起灵究竟是何方神圣,也不知道自己怎的就把这人记得真真儿的。他只是怕孩子童言无忌,传进村子里惹麻烦,故意说张起灵是老虎变的,不好瞎说,把小孩子唬的一愣一愣的。

 

 

吴邪这么说的时候,张起灵就在不远的地方看着。他本来在修篱笆,听到吴邪笑得前仰后合地也就停了手,支楞着耳朵朝这儿看,正遇上所有小孩儿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。张起灵哪里是会怯的人,却是一本正经地也瞪了回去,小孩子就更不敢吭声了。吴邪咧着嘴笑着看热闹。过了一会儿,突然张牙舞爪地嗷呜一声学老虎叫,吓飞了一树鹂雀。

 

 

张起灵不瞪了,有点儿困惑地瞅着吴邪。吴邪捂着肚子打颤,摆着手招呼目瞪口呆的小朋友,兀自悄悄心痛,连声道:“不闹了不闹了——”

 

 

只是后来张起灵消失的那段日子里,有小童过来问他那白虎变的先生去了哪儿,他心里又愧疚又怅然,五味杂陈,久久答不上话来。

 

 

总之,因为吴邪的故事,孩子们记着张起灵是个厉害的先生,却总怯生生的,此时就站得远远地看着。张起灵浑然不觉,抱着三尺见方的柴火捆,径直走过园子,把柴火撂在窗户边儿上,自顾自的去古井边打水。院子里的小娃子看得一愣一愣的,总是那样又好奇又不敢靠近。

 

 

大一些的王盟因为记得这帮小孩儿这时候的神情,所以觉得年青人每每都觉得这人熟悉,却每次都如同初遇,丝毫没有印象,自己也觉得奇怪得很。其实是因为他已过总角,不能再留意张起灵这类神物。不过王盟识相,从不细问,也不困扰,只出门取柴火去了。

 

 

吴邪的土房子建在半山腰上,许是地处山阴或是山风厉害,哪怕夏天房子里也阴凉。村里的小孩子都喜欢来吃西瓜。可到了冬天,这里可真是够受的。夏天来吃西瓜的小孩儿就在山林里帮吴邪捡柴火。

 

 

大部分当然也是闹着玩儿的,浮了雪的乔松,他们拿石子儿去打指头长的嫩枝。吴邪原来看着那小树枝也心疼,不准他们胡闹,后来见过了幻化成小女孩儿模样的乔松小仙,更是压根儿不许他们到那林子里捡柴玩儿了。只有王盟干活还算是认真,扎来一小捆一小捆的枯柴,吴邪有时候给他银元、有时候就是弄来鸡蛋、小兔子。

 

 

这些都是吴邪画在纸上,无中生有,凭空变的。不过村里人只知道吴先生是个读书人,识字,又会画画。逢年过节的时候,就请吴先生下山,写春联、画年画。冬至的时候,山里陆续开始置备过冬过年的物什。小孩儿一起老实儿地在吴邪跟前儿站成一个半圆。这会儿倒乖巧,一人捧出一样包着红纸红布包的东西来,在一人一句“爹娘请吴小叔下山过亚岁——”

 

 

在村里人看来,能读书识字的先生是难得的大人物,尽管吴邪心里清楚,这镇山戍守的真神可比自己威风多了。不过每年这时候,吴邪多少心里得意——他平时乃一介乡野书生,百无一用。村子质朴,对他自然十分好。吴邪也算是一穷二白,幸有一技傍身,也就是每年冬节还能派上些许用场。

 

 

他收了那些红纸包,把东西放到磨盘上,从背后摸出之前早就备好的小兔子馒头——这自然也是他画的,他和张起灵都不是会用炊火的人。小童们一个两个的欢天喜地,他被逗得好笑,转头一瞥正看到张起灵早是长刀上肩,正要出门,对刚才这边说了什么是无动于衷。冬至节这天,张起灵确实是很忙的。

 

 

吴邪怏怏撇着嘴心想,当个山神瑞兽算你了不起了么。转而他又觉得自己傻——人家可不是了不起了,自己的命还是人家救的。

 

 

其实张起灵通常住在山里,到吴邪这儿也不方便。这次到吴邪这里来,还是因为前两日吴邪染了风寒。山里和吴邪交好的乔杉树托张起灵送来些木柴,张起灵才顺便在冬至前夜留宿,因二人都不会生炊做饭,张起灵又趁着夜色溜进庙堂,带回了好些润饼和水果。

 

 

那天晚上,村里的婶子担心吴先生的身体,带了好多红枣啦生姜啦来探望,摸着吴邪的额头说:“娃子别怕,村长给你去山庙里请神仙啦!”吴邪就在被窝里哼哼唧唧地笑,那时候张起灵在帐子后面削苹果,包着润饼的红纸就在他旁边堆起来。

 

 

张起灵能来,吴邪是很开心的。小庙难容大佛,能因天寒地冻请神一晚,已很幸运。

 

 

关于张起灵的来历,两年过后的今天吴邪也知之甚少。只知道张起灵大约是这山里的哪路神仙,年复一年的照看着这片山林和村民。每逢冬至,张起灵总是忙得很——要去后山的祠堂小庙、听听今年村民的心愿祝祷,又要到山林深处的“会仙石”让山林珍兽前来拜谒、记录它们的道行,到处都有许多人和生灵等着他。

 

 

吴邪遇见张起灵,是三年前冬至的事情。

 

 

那年很好记,村那头家里新年里添丁,福上多福,要多画一幅贺喜。画年画并不费神,一般只是画写鱼啦、鸳鸯啦之类的吉祥物。今年添丁的那家喜庆,吴邪琢磨着,就给画了条龙。那家女人羞羞答答的抱着襁褓,男人倒是快意高兴,搂着妻儿笑,临走前给了吴邪一包梅干菜馅儿的烤饼。

 

 

吴邪笑了,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宣纸包,里头包着个长命锁,交到男人手里。

 

 

那长命锁精巧别致,许多浮雕细致到画龙点睛的地步,女人捧着那长命锁啧啧称奇,又推托这礼物实在贵重不好收下。吴邪笑而不语,逗着小孩儿,说是只管收下便是,自己只是拿了纸笔换的——而这话倒是不假。

 

 

从那家出来天色已经晚了。那家男人想让吴邪留宿,冬至夜在外不吉利的。吴邪本不太信——毕竟他自己本人也多少有点神通,再加上不放心家里的那些笔墨纸砚,也就推脱了。临走前男人给了他一壶冬酿,算是护身,再三叮嘱不可东张西望,才放吴先生上路。

 

 

这冬至夜就是要比寻常时候还暗些。吴邪一个人在路上走着,远处挂着清月孤云,勉强照着路。此时路上哪里还有行人。家家闭户,许多人家按照习俗连窗帘都拉紧了,免得看到不洁的东西。吴邪在心里暗自打气,还是忍不住抿了两三口冬酿,热络身子。

 

 

就在这时候,远处一团昏黄忽的闪动了一下,村子西北角高高的红桅杆上生了灯火。

 

 

吴邪自问不信鬼神,可真是听村里的老人故事说多了,多少发怵。老人都说,这红桅杆戍守村落有上百年了,冬至阴气炽盛的时候,村中不可生火点灯,自有天火祛阴生阳,调和万物。既是天火,自有天机不可泄露,所以才要闭门不出。一是为免不洁入目,二是不可冒犯天道。

 

 

吴邪当时谢绝留宿时好好答应了人家不可东张西望,可余光里蓦地窜出一丛橘色火焰,哪里是能抑制得了去看的冲动。现在这漆黑中燃了灯火,影影绰绰,温温黄黄,映在眼底。传说古语涌上心头,更是没底。

 

 

吴邪不由自主地停了脚步,顺着那火焰向上看去,寻找天火坠下的地方。视线投入黑暗,也瞬间被吞没了。

 

 

吴邪想着喝口酒壮壮胆,却听到远处极明显、有些不自然的一阵风声,像是削劈开什么似的呼啸而过。这吓得吴邪一个激灵,险些把乘酒的牛皮囊都给摔了。他顺着风声望去,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,只见那东北角的红桅杆也被照亮了。

 

 

吴邪暗惊,这少说也有几里的山林野路……难不成,这村子今晚真的不干净?

 

 

正是这个时候,忽听得村子东头一阵呼啸,紫光冲天。吴邪吓得一个趔趄坐倒在地,正看到一团金光冲天。马嘶犬吠之际,只听得一阵金石俱裂,如戛铜盘。一庞然大物忽的直冲九天,眼似兔,角似鹿,岂不正是自己花在刚才年画上的龙么?!

 

 

判官簪白马,落笔亦成真。

 

 

吴邪的白马毫笔,正是落笔成真。且不说这九天巨龙是何神物,那长命锁上的纹路岂是能工巧匠所能及?只是吴邪的毫毛尖上运筹帷幄罢了。那给王盟的小兔子,家里种的小白菜,无外乎是。

 

 

可偏偏是今天带错了笔,用着白马毫笔画就这栩栩如生的白龙从纸上一跃而出,真是要把村子搅得个天翻地覆了。吴邪真是悔不当初,画什么不好,这下好了,请神容易送神难。

 

 

可怜他吴邪说破了天的神通,也仍是个画匠。这会儿一口气跑回了村东头那户人家,已经是气喘吁吁。可他倒也不是怯了场,就地取出毫笔,以那冬酿为墨,便在土坡上席地而坐。常言道,一物降一物,若是能再画个能降服这妖龙的东西出来……眼下也只有这一个法子了。

 

 

吴邪正咬着笔杆坐在地上思考着,忽被身后一股大力扯住,一把把他往后拽去。吴邪一个趔趄,十分丢人的被甩出去三五米开外。

 

 

后来吴邪教育过张起灵的,以后要拉住别人,力气十用其一就足够足够的了。张起灵拿着茶盏点头,也看不出是认真还是心不在焉。吴邪就更愤愤地:“小爷当时可不是怂了才坐在地上!”而剩下半句“你也不是逞英雄嘛”,他思来想去,还是没敢说出声来,讪讪吞回肚子里去了。

 

 

可以后一人独坐在小院子时,月色清明,山河平安,吴邪就想那天晚上自己是何其幸运。无论是被张起灵阻止了画出什么更惊天的神兽怪物也好,还是被搭救了也好,或者仅仅是遇到张起灵这个人,这份幸运也足够为他一生称道。

 

 

那天的张起灵背上长刀出鞘,横刀身前,一席破破烂烂的藏青布衫在烈烈风中鼓动,清瘦的影子被远处赤龙金光精细地剪出来。吴邪坐在地上看,瞠目结舌,还没及他反应,张起灵便悄无声息地,倏地消失在了远处狂狷的风尘中。

 

 

后来吴邪把张起灵的这段事迹改编成了连环画、皮影戏,卖力认真地在孩童中间宣传。他很想给那天沉默不语的影子安排很多台词——他应当被别人听见、看见,应当被红纸抱着的稀罕吃食好好款待。张起灵本当得起所有英雄的独白,可他往往沉默不语,吴邪也想不起来什么台词给他,只好手舞足蹈的笔画,把他的厉害十分还原出五分,把小孩子惊得一愣一愣的。

 

 

孩子们长大了一些,大多记不住有张起灵这么号人物,但总记得自己的家乡,大概是有个齐天大圣、九天神鹿之类的神话故事,但那里头的英雄是不说话的。

 

 

但这都是后话了。无论如何,那就是吴邪第一次见到张起灵的情况。关于最最开始的第一眼,细节吴邪无论如何也记不完整了。他十分诚恳地对张起灵解释说,你实在是太麻利了,哪里看得到你的半个影子。这话后来证明,倒是不假。

 

 

吴邪只记得张起灵消失了一会儿,不会太久。风雨停歇,他赶紧跑上山坡——远处村舍前有匹凭空出现的汗血宝马,正拼力嘶鸣。院子里传来孩子的哭声和大人的议论声。

 

 

院子里有个人站着。那人抬头看天,目光绵长而温和。吴邪气喘吁吁地站在他身后,那人大约是听到动静,转过头来看,眼睛如同两道深谷,能从里头听出水声来。吴邪怔怔地,眼看着那人嘴巴动了动,就忽地栽倒在地上。吴邪惊得哎哎哎地叫,倒是一个健步上去,就把人捞住了。

 

 

他轻得像早晨的霞光。

 

 

事后这事情被议论了两三天,村民就逐渐忘却了。只有吴邪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,毕竟那擒龙逆天的主儿此时就在自家院子当中——若不是亲眼所见,吴邪哪怕自己有神笔化物的本事,也不敢相信世间真能遇见神仙。

 

 

那日张起灵为了降龙耗费了灵气,剩余的两盏桅杆上高悬的灯火,只好由吴邪背着张神仙前去点燃。到那第三根桅杆时张起灵尚还有些气力,他要吴邪把他放下,平地腾起,转眼那灯便腾地燃烧起来了。落地时张起灵狠跌了一下,吴邪心里愧疚,又别无他法,只好继续背着。张起灵一言不发,吴邪也不知道是神仙都身上冰凉,还是他当真是冷,只好加快了脚程。抵达最后一根桅杆时,已接近子时。

 

 

吴邪累得够呛,只是听见张起灵在耳边似是松了一口气,心下半定,却还是忍不住问:“这位神仙,你还飞得动吗?”话毕自己察觉这话不是味儿,却也难再开口,窘然不语。

 

 

张起灵摇了摇头,也不说话,伸手在那桅杆上探寻。半晌,他收回手指,取刀来在手掌上划下一道,登时血流。吴邪惊呼,手忙脚乱地一手托住张起灵脱力的身子,一手扯起自己的夹袄衣襟去止血。张起灵轻轻拦下,探身在那桅杆上画上一串花纹,手扶在桅杆上闭目运气。只听劈啪一声,那桅杆狠狠震动,上面腾起的火焰比之前的都更加耀眼热烈。

 

 

他手落下去的时候还在滴血,正正地被吴邪握着夹袄的手给接住。等他保持着这个姿势走回半山腰的家中,已经是第二天清晨,这期间张神仙一直未醒。他一直睡到第二天晌午。

 

 

他就这么认识了张起灵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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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有没有承转合……失败的结构

想起来写到哪儿就写到哪儿吧(揍

现在都在吃老本儿希望尽快有新产出= =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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