配对：兄弟无配对-PG
类型：AU/律政/剧情/回忆杀
摘要：S1E1的AU——如果他们回来的时候黄眼恶魔还没走，Jessica获救，Sam最终成为了一名光荣(…)的律师
声明：显然这些有爱的人物属于SPN编剧和剧组，属于CW，属于彼此；我只是在与大家分享他们人生的无数精彩可能之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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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天快要亮了之前，Sam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小憩了一会儿——显然医院从来没考虑过也许会有一米九的巨人家属会在医院陪护，他的脖子疼的像是被摄魂怪踩过。他醒过来的时候，手表提示他现在才早上六点。他叹了口气，从门上的玻璃窗朝里面瞄着他的哥哥。
被子平稳的起伏着，那是唯一能安慰Sam的事情。
有鉴于昨天几乎是白费了一天，今天的任务将会非常繁重——而Sam哪怕只是想到这个，也心如刀绞，而这甚至不仅仅是因为他不得不再次离开他的哥哥。不管怎么说，Sam是不可能再把Dean一个人扔在这儿了——一想到昨天那个喘息着缩在床上开手铐的Dean，Sam就吓出一身冷汗。
Jessica接到Sam的电话的时候，大概猜到了几分Sam的请求。但当Sam确实说出请她来医院帮忙照看Dean的时候，她还是忍不住让声音透露出几分犹疑。她马上就察觉出Sam声音里的失望，并且为此感到万分愧疚——老天，那毕竟是Sam的哥哥。
在那天晚上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，Jessica一直都追着Sam询问他哥哥的事情——一半是于感激，一半是出于好奇。Dean留给Jessica的第一印象几乎完全是那些轻浮言语，她几乎不敢相信他和Sam出自一个家庭。不过Sam尽管不愿多谈那天晚上的事情，却对自己哥哥的英雄表现不遗余力地加以描绘。Jessica一直想再见见Dean表示感谢。
一开始她常问Sam，也许他哥哥愿意过来一起共进晚餐——她知道这提议让Sam高兴，他的绿眼睛里会露出孩子气的光芒，然后轻轻俯身吻她的脸颊。但Dean再也没出现过。每次Sam都会抱歉地告诉她，Dean在忙，在德州、费城、或是其他一些不知名的城镇。不仅仅是抱歉，Jessica认识他的时间足够长了，能够辨识出那其中更深的情绪——说出Dean不能来这件事，甚至比Dean不能来这个事实更加令Sam心痛。
Sam的眼神让她心疼，她逐渐不再问了，三年足以让她慢慢忘记之前的那个事故。
对于Dean以这样的方式再次出现在他们的生活里，Jessica和Sam一样感到震惊。出于相信Sam和他的家人，Jessica愿意相信这一切只是个误会，直到昨天她亲眼看到试图解开手铐的Dean。一切从那个时候开始变得不对了——初见时候的那种怀疑像是一块白布上的墨迹，浸到水里，不安地晕开。
无论如何，Sam不愿意勉强Jessica——他太理解Jessica现在的感受了，这并不是她的错。也许他本该早一点告诉Jessica自己和Dean究竟是做什么的，现在对他们三个都会简单许多。但是现在说这些并没有用——如果有任何时候Sam有可能赞同爸爸和哥哥所谓的Shoot First， Question Later的战略，那么就是现在了。Sam深吸了口气，努力让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沮丧：“事实上，我能找到更方便的人来，别担心。”
当他撂下电话的时候，Sam对自己的话也并不是十分确定。但当他远远看到护士台那里熟悉的身影时，他忍不住笑了出来——Bobby Singer，Winchesters的理想港湾。
接到Sam电话的那个晚上Bobby就连夜上路了。他给他的老朋友John打了大概两百个电话，直到他听到语音提示说他的留言箱已经满了——他自己不可能留了那么多言，他猜Sam大概也参与了这个填满John的语音信箱抗议示威活动之中。
Bobby反复告诫自己，在解决Winchesters的家务事时，最好保持局外人的立场，不然即使不惹祸上身，也无助于解决问题。但这次，他的天平却很难不歪向Sam那一边——说真的，John在搞什么？Bobby早就告诫过他那暴躁冲动的老伙计：对付那些下地狱的魔鬼，最不需要的就是暴躁和冲动。可是呢？John Winchester就是不知道什么叫做谨慎。
所以他没告诉我到底是在和哪个特别的恶魔b*ch打交道，说不定还是因为我的唠叨还把他惹毛了，真tmd，Bobby烦躁地想。
护士站那台老师在频闪的PC对于缓和Bobby的心情实在毫无帮助，而当Sam远远地朝他跑过来的时候——天，他跑起来还像小时候一样把手甩来甩去——Bobby就知道自己只能好好的把一肚子烦躁火气好好吞回去。
这也是Bobby五年来第一次见到Sam，长得又高又壮——而Sam在十七岁之前Bobby还总觉得他坐地铁可以免票。但是当Bobby拥抱Sam的时候，他惊讶的察觉也许Sam快累垮了，似乎终于给他自己一个放松的机会。
“你做得很好Sam，我很确定。”他拍了拍Sam的肩膀，后者努力地挤给他一个小小的微笑。这让他恍然想起过去狩猎的时候——曾有不止一次，Sam脸色苍白地敲开Bobby的门。尽管Sam通常狼狈不堪，有时浑身湿透、又或者手臂脱臼，但Bobby知道，这一定是Dean又遇到了什么麻烦。
和过去许多次一样，Sam努力维系着自己的小小微笑，可那笑意还是如同暴雨流向下水道一样，飞快地消失了。他请求Bobby照看Dean一会儿——Sam说“一会儿”的时候犹豫地有些太过明显，因为他并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，或者说，他能够忍受把Dean一个人和一副手铐和吗啡留在一起多久。
离开之后，Sam并没有多做任何停留，没等走出医院，就冒着被护士长责难的风险在走廊和Mara以及保释公司约了见面的时间。他今天必须知道Dean这个案子的流程，而且得问问保释的事情——如果想让他顽固的哥哥明白坚持是Winchesters的家族传统，那么最好的方法莫过于言传身教。
但也许，顽固才是什么家族传统。Mara和那个保释公司[1]的Mr. Smith并不赞成申请保释。Mara从专业角度解释道：“我真的不想这么说，Sam，但是保释可能会让法庭觉得Dean希望钻空子——他的……级别[2]，你知道。”该死，我好清楚，Sam在心里尖叫。
Smith甚至只是公事公办地耸耸肩说：“伙计，这保释担保书也太难写了。”
Sam也许无法提出任何一条反驳的论据，他只是一遍一遍地重复——不，他必须要保释Dean Winchester。这不仅仅是他觉得Dean的脾气在Hendrickson手下大概没办法安度一日。最重要的是，这可是Dean。也许他可以轻松把自己弄得比现在伤得更重——而且老天，他的确这么做过——但他就像在夜色中潜行的黑猫，只有他把警察耍的团团转的份儿。
一定有什么不一样的。必须躲开Hendrickson恶毒的眼睛，才有可能知道Dean真实的遭遇。只要能够保释，他也许会载着Dean去事发的地方，也许他会想起来更多事情。
想到这里，Sam不由地瑟缩了一下——他知道当Dean说他不记得发生了什么的时候，他说的是真话。那么也许那段记忆真的让Dean痛苦。Sam曾经笃定地坚信，自己可以、将会、必须、一定要为Dean分担，直到三年前的那件事。随着那把大火付之一炬的，除了Sam对于正常生活的妄想，还有什么一起被掏空了。
当Sam咬着牙，最后一遍用温和而强硬的口吻、盖棺定论的语气重复的时候，似乎他们要保释Dean Winchester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。如果不是这样，Sam担心自己也会松口。他会冲进Dean的病房，抱住那个白痴狱警，让Dean远走高飞。
毕竟，连Dean也不相信……
他必须打住自己的想法，不然这小小的波浪也许就会变成一场海啸，将他心里最后的一点儿勉强的坚持席卷一空。他甚至想，为什么要冒险呢，至少现在帮Dean偷偷解开一个手铐，自己还是做得到的。
去tm的法庭。他应该现在就去把手铐解开。他可以的，他七岁的时候Dean就交给他怎么开各种锁了。他无数次给他惹上麻烦的哥哥解开过手铐、绳子、电线……又一次甚至是一截猪的肠子。甚至他第一次开锁，就是解开Dean手上的手铐。
Sam还在苦苦坚持着——老天，拜托告诉我至少能让我先做好这一件事！别让我放弃，求你。
Mara看了看Smith，似乎有点儿犹豫。终于，葛朗台松了口：“好吧，就算我能写得出那么棒的文书，你也得保证交齐保释金——我们可不是慈善机构。”
Sam松了口气，他甚至感谢Smith刻薄的言辞——Sam允许自己感到冒犯，笃定地说：“当然，Mr. Smith，我一分钱也不会少给你的。”
在搭Mara的车回医院的路上，Sam显得格外沉默。在Mara介绍Dean的审判流程的时候，闷头记着笔记；等她说完了，Sam就开始发呆。Mara钦佩这个二十三岁的年轻人竟然如此坚韧，可她担心这是一根弹簧被崩断之前的平静。
“Oh Sam，你知道的，如果你需要，我多少可以提供一些帮助。”Mara终于忍不住停下了，温柔地说——尽管他们都知道，Dean的特殊情况将意味着一笔天价保释金。Mara轻轻地嘟囔：“司法界就是这样，没有自然解决的问题。”
Sam没有说话，只是回以一个安慰的笑——没关系，还有很多超自然的方法，他告诉自己。
[1]保释公司：美国的保释金制度，有很多代理担保公司负责收钱然后向法院打保释报告——大概是这个意思，国内的说法是“取保候审”
[2]级别：是指暴力犯罪和非暴力犯罪，和谋杀的级别——总之就是Dean情节比较恶劣可能很难被法庭允许保释这样……
>tbc
我要不要写Sam猎魔呢= =还是该回到Dean视角
我到底能不能写快点啦QAQ